作为反乌托邦三部曲的其中两部作品,《美丽新世界》与《我们》无疑是走得很近的。反观另外一部《一九八四》,则特立独行得多,可是这些反乌托邦文学的共同特点却是一致的:在高度发达的工业化社会,必须要把人与人性剥离,自由的丧失换来了富足的生活,而这样的生活恐怕没有人会喜欢。
这两本书题材相似,内容也有不少共通之处,于是就两篇书评合为一篇,用半对比半介绍的方式,来聊聊这两本书。
《我们》是以类似日志的方式来记录的,一篇一篇,看的时候总感觉有些不连贯,松散的结构和情节使得阅读起来比较吃力。但是因为反乌托邦小说能写的就这么多,所以脑补一下的话,还是可以理解的。
乌托邦里的人民的自由已经降至最低,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取而代之的是编号。我们的主人公D-503是一名工程师,爱上了I-330,谁知I-330是地下反抗组织的成员。当然最后D-503按照要求出卖了I-330,在她被折磨至死的时候也没有太多反应,因为他已经重新变回了循规蹈矩的可怜人。
相比之下《美丽新世界》的故事就流畅得多,赫胥黎给了我们两种选择:在乌托邦过没有自由被安排的人生,还是在印第安村过原始的生活。用赫胥黎的原话来说就是:
我在写这本书时有一个念头:人类被给予的自由意志不过是让他们在混沌和疯狂之间进行选择。我觉得这念头很有趣而且很可能是事实。
新世界中的革命主要通过以下五个方面进行:
不再有传统的胎生,而是人工培育,并采取种姓制度。不同等级的胚胎进行不同的培养,而产生适合对应工作的人。也就是说,出生前,就有了阶级。
睡眠教育与条件反射刺激相结合的潜意识教育,因为“道德教育都是不能诉诸理智的”。
满足欲望。所有的欲望都要满足,这样人就不会激动,不会激动就没有动荡。
封闭过去。按照总统的意志来修改历史,爱情、亲情、友情、人情都将被剔除。
唆麻。“这是一种最甜蜜的幸福剂,也是最温柔的镇压剂”。
但是无论是男人、女人、低种姓还是高种姓,都并不如设定般美好,那些人性中本应用的美德,反而成了丑恶。
最后分别从两本书中摘录一段话作为结束:
“你意识到你所暗示的是革命吗?”
“当然是革命。为什么不呢?”
“因为不可能有革命,我们的革命是最后的,永远不会再来一场,这谁都知道。”
“亲爱的,你是个数学家:告诉我,最后的数字是几?”
“你什么意思,最后的数字?”
“噢,那就说最大的数字吧!”
“可是荒唐啊。数字是无限的,不可能有最后一个。”
“那你干吗说最后的革命呢?”
一幢灰白色的大楼,矮矮的,只有三十四层。门口大书:中央伦敦孵化与条件设置中心,盾式的图案上是世界国的格言:社会,本分,稳定。
啊,多么可怕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