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刀

一个满怀热爱的手艺人。无论是文字还是代码,我都想写点不一样的。

剑·风·死亡(下)

如血残阳,伴随着轻柔晚风,本应是无比美好的画面,但亚索身后只有曾经的同伴冰冷的躯体。剑之故事,以血为墨。童年玩伴的记忆在刀光剑影中逐渐模糊。剑雨血幕让他看不清前面的路,为了追寻一个真相,却带走了这么多人的性命,真凶的秘密就像一扇门,死亡才是真正的钥匙。

整夜整夜失眠,大碗大碗喝酒,大家绝不会相信,曾经人们眼中的天才,竟会是如此醉生梦死恍恍惚惚。永恩的死,对亚索的打击太大了,他的人是仇,他的剑是恨,恨凶手恨自己恨每一个人。

仇恨本就是黑暗的,死亡也是。一个人若是堕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那便离死亡不远了。但是他不在乎,对于一个已经一无所有的人来说,死亡也许是最好的解脱。可是他太强了,他只有站着,看着别人倒下。

这一次也是,马车上的一家三口甚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永远睡去,可这只不过是因为他要喝酒却一个铜板都没有。被御风剑术杀死的人,见一次就永远不会忘记,精确且致命,倘若你吃过松鼠桂鱼,那就是伤口的样子。剑的艺术,死亡的艺术。绝妙的艺术背后的动机是如此苍白平庸甚至有些荒谬,他的眼不再明亮,他的心不再温热,只有他的剑,还是那样致命。

从孩子母亲身上拿出钱袋时,亚索呆住了,这是他曾经与年少的恋人生死契阔的定情信物,他的早已典当,而她的,即使结婚生子后也依然在身上。涌出的回忆如惊涛骇浪,霎时把内心的堤坝冲得七零八落。

夕阳,土堆,昔日恋人,如果说永恩的死给了他线索,那么恋人的死让他从醉生梦死中惊醒。他又踏上了寻找真凶的征途。

恶永远需要救赎,这救赎就是善,对亚索来说,旅途就是他的救赎。他开始沿着来时的路返回,如果依然找不到凶手,那么不妨就成为凶手,带着人们的仇恨死去,也许能弥补一些罪恶。

来到永恩墓前,长跪不起,他忽然想到,一名剑客的尊严就是他的剑,拔出永恩的剑,却吃惊地发现,与其说这是剑,更不如说是信封。永恩来的时候就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可真正的剑客,只会用剑交流。看完藏在剑中的信,亚索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原来从很小的时候起,永恩就发现哥哥有另一个人格,聪明,无情。这让他学会了御风剑术,却也是一切悲剧的根源。每当情绪极度不稳定的时候,亚索仿佛变成嗜血的怪兽,自己却浑然不知。

可笑,原来这么些年,只是在找自己。失职、谋杀、叛国,竟全是自己。亚索甚至不敢回去了,不知道真相之前,还有残存的希望,即使没有找到凶手,自己也绝不是凶手;可一旦知道了,就再也无法面对自己,面对他人。

湖边,水面如镜,亚索望着自己的倒影,把剑投入湖中,波纹散开,水中的自己扭曲,消失,却最终恢复了平和。他知道今生已别无选择,只能背负着沉重的命运十字架活下去。

丢掉剑的剑客,已不是剑客。


构思剧情的时候就在思考,到底要给亚索安排怎样的一个结局,或者说凶手到底是谁。本来想写一个兄弟反目成仇弟弟暗中学会了御风剑术并以此杀死长老陷害哥哥的故事,但是感觉太普通;后来也想过亚索其实是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可是估计我也hold不住这样的剧情,于是选择了简单甚至有些牵强的结局,亚索自己就是凶手。

我不想写一个标签化的好人或者是坏人,复杂的人其实没有人性上的好坏,区别他们的可能就是无法改变的现实或者换句话说叫命运。

与其说亚索最终的命运是幻灭,不如说是在行走中完成了自我的救赎。丢掉剑的时候无疑是亚索的重生,沉默也就是最响亮的呐喊。

死亡其实也是如此,一念即是永恒,这是我们的终点,我们能做的就是选择如何抵达。

第一次写,写得很糟糕,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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